“小陈”,他一边吻我一边喃喃地说:“我没有别人说得那么神圣,我太苦了,我需要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
在他的狂热之中,我感觉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他在哭泣!一时间,我对这个男人有着无限的疼惜之情。“我懂你”,我轻轻地抱着他说:“你过得太苦了。”
我一任他亲吻我、抚摸我,我的胸部开始兔子般起伏,丈夫和孩子在我脑海里潮水般退去……这个时候一辆疾驰而来的轿车长鸣着照过来,我们在惊恐中分开了,定下神来,他连连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走过去用手捂住他的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感激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来到避近的一丛树林边,听着树叶在风中沙沙的声响。
他开始对我诉说他这几年来的艰辛。他妻子瘫痪后,下半身已没有知觉,邢警的工作常常忙得晨昏颠倒,回到家里,妻子大小便失禁是最让他烦心的事,为此他的工资一大半都化在了买“尿不湿”上,夫妻生活早已是名存实亡,女儿还年幼无知,他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夜深人静,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震动不已,分分秒秒象风一样吹过,这时我包里的呼机响了,不用看我知道是丈夫打的。他抱歉地对我说:“今天真不好意思,你送我我却……我真不是东西!”我从容地握住他的手说:“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喜欢你,从见面的那刻起!你多保重!再见!”转身离去时,我不知身后的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众多的男生喜欢追逐,我也从未主动对一个异性表示过感情,而今天,今天却例外,我感到有一只快乐的鸟正从我的心里飞出来,飞向这无边的夜色。
与张炜分别快有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来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情到深处人孤独”我想着那晚他失态的亲吻与温柔的抚摸,想着他滴在我脸上的热泪,想着他生活的艰难,我痛惜着他的痛惜,当我听到他被光荣地当选为人大代表时,我又骄傲着他的骄傲,没有人知道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想着他,我开朗欢喜的外表下是无限的落莫,就象一首歌里唱的:“在乎的人始终不对”,我爱的人总是和我隔着千山万水。
我心神不宁地想着他,焦燥和困乏伴着我。凯文并没发现我的变化,他的空闲时间虽然很多,但多半会和他的那帮哥们喝酒打麻将。由于他睡觉时鼾声太响,从我们有了儿子开始,我就带着儿子和他分房睡。如今儿子五岁,也搬到了自己的小卧室,这使我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夜晚,凯文也常常把我抱到他的卧室跟我做爱。早晨我做早饭,他送儿子上幼儿园,看起来我们平淡的生活什么也没有改变。
这一天我接到张炜打给我的电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我能不能去他家帮个忙。我高兴得不知所措,挂了电话后飞快地回到离单位不远的家里,手忙脚乱地挑选最喜欢的夏装:一件收腰的淡粉色衬衫和一条及膝的乳白色一步裙。
踏上他家的楼梯的时候,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进了他家的门,我看见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黄黄的,椅子上床上桌上堆满了衣服、书报、方便面袋等东西,我说:“是不是发生了世界大战?”他说:“陈莉,我妻子带孩子去了她妹妹家过暑假了,我连续三天执行任务,太累了,帮我整理整理,好吗?”
我看着他点点头,系上围裙就忙开了,我也奇怪我在帮他做家务的时候就好象这根本就是我的家,我一点点地收拾,又洗又擦,他在旁边不声不响地帮我递东西,一切收拾停当,他说:“谢谢你!”
我望着他笑着:“小子,还没完呢!”他听我这么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已经不错了呀!”我说你坐下,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我拿来毛巾给他围在脖子上,给他倒上洗发水,我说:“你头发太脏了,我给你洗洗。”他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说:“你不好意思怎么让我给你做家务呢?乖乖的,不动哦!”他不再推辞,我轻轻地给他搓洗着,他的头发又厚又密,对着我心仪的男人,我心里是快乐的,我希望我能给他洗去疲惫,他靠着我,居然一会儿睡着了,我想他是太累了,我不敢动,生怕惊醒了他。
可也许是他职业的原因,他只睡了大约十分钟,醒来后他说好抱歉,我拍拍他的头说:“别动,我还没洗完呢!”时间过得很快,我很佩服爱因斯坦的相论,真的,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起我在机关一杯茶一张报纸的时间不知快了多少。
他家冰箱里除了蛋什么菜也没有,我帮他烧好饭,炖了个蛋,摘下围裙递给他。
“小莉”,他竟唤起了我的小名:“我送你回家吧。”
“好吧,我也该回家了。”我的心突然一下子空荡荡的。
我看得出来他眼里是满满的依恋,他什么话也不说,我反而感到心慌慌的。强烈的失落感使我感觉心酸,为了不让他看见我眼中噙着的泪水,我背过身去门口换鞋。
他跟着过来,要为我开门,我猛地一转身,恰好使他正欲开门的手碰到了我的胸,他如遭电击般地后退了一步。
足足十秒,我们四目相对,下一瞬间,我们不约而同紧紧搂到一起。他不停地吻我,先是嘴然后是脖颈。我顺着他的汗衫抚着他肩膀和头发,他隔着我的裙子摸着我的臀部与大腿。
“你今天特别漂亮。”
“为什么?”
“粉色的衬衫,白色的裙子,好像?b”粉色的衬衫,白色的裙子,好像一朵美丽的百合。“”把手伸到我的裙子里吧。“我在他耳边呢喃,声音轻柔而坚定。他迟疑了一下,伸了进去。窄窄的一步裙里,我感觉到他发抖的手,从大腿内侧到女人最隐秘的地方。
突然,他的呼机响了,这是我不愿听到的,我真的愿意对这个男人付出哪怕是一生一世的温存和怜爱,可是他回了个电话后,神色严峻起来,他对我说:”我有紧急任务,对不起,我要走了!“”没事“,我整了整衣裙和头发,同他一起下了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再一次模糊我的双眼。
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六,凯文要去北京进修了,儿子前几天就嚷嚷着也要跟着去,一早,我就张罗着送他们父子去机场。
下午一个人回到家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卫生间泡了个澡,起身拭水时,我呆呆地望着自己在落地镜中的裸体,按捺不住见张炜一面的渴望。
打了他的传呼,电话中我谎称我有急事请他无论如何要到我家里来一趟。他肯定以为我碰到了麻烦,说他马上就会过来。我到衣柜中迅速地找出上周的到他家穿的那套衣服:一件收腰的淡粉色衬衫和一条及膝的乳白色一步裙。换上衣服后,我跑到镜前看了看自己,真的好像一朵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