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对决
下山才几天的杨文广没有遇到高手,而眼前的独孤策,恐怕是一个巅峰,不由豪气顿生,为遇到如此高强的对手,他暗运内功,抗御独孤策可怕的邪功异法,一边从容哂笑道:“独孤掌门的看法虽不无道理……却失之于偏……即如说人性本善……也不全对……愚意以为人性本身乃善恶揉集……至于是善是恶……须看后天的发展……孤策掌门以为然否……”
以独孤策的才智,也不由听得眉头一皱,露出思索杨文广说话的神情,杨文广立即感应到独孤策笼罩他的阴寒邪气大幅削弱,如此良机,岂肯错过,猛的后退,将手中的树叶化成长剑。
独孤策一阵长笑道:“公子中计了……”
“铮……”
独孤策以手中剑柄的宝刃离开华丽鞘子,化成漫空点点晶芒,暴风雨般往杨文广洒来,好看至极点,也可怕至极点。
杨文广退不及半丈之际,已知不妥,原本他的如意算盘,是趁独孤策心神被扰,气势骤弱的时候,退后引独孤策追击,再以聚集全身功力的一剑,硬把他击退,那时退可守,进可攻,不像先前处在受制于他气场的劣境下,岂知后撤之时,独孤策的气场竟从弱转强,阴寒之气似化为韧力惊人的缠体蛛丝,把他这误投网内的猎物缠个结实,他虽尽力把蛛丝拉长,身体仍是陷在蛛网之内,且有种把他牵扯回去的可怕感觉,他已掉进独孤策精心设置的陷阱,杨文广别无选择,不退反进,借势加速,像一颗流星般投入独孤策那仿似笼罩天地的剑网去,手中的气剑化作青芒,生出‘嗤嗤’剑啸,直刺入敌手剑网的核心处,宝刃凝起的寒飙,有若冲开重重障碍,破出缺口的洪流,把独孤策的阴寒气劲迫得往两旁翻滚开去。
这一剑不单是杨文广的巅峰之作,更代表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充满置生死于度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和决心,当这一剑击出,杨文广把谁强谁弱的问题完全置于脑后,无喜无乐,无惊无惧。
独孤策大笑道:“来得好……”
千万点剑雨,倏地消失无踪,变回一柄握手处金光灿烂、长达四尺半的宝刃。
独孤策脚踏奇步,忽然侧移,长剑闪电下劈,一分不误的砍在杨文广气剑的剑锋处,离锋尖刚好-寸,准确得教人难以相信。
“叮……”
杨文广全身剧震,最出奇是气剑只像给鸟儿啄了一口似的,没有任何冲击压力,可要命的是胸门处却像给重锤轰击,浑体经脉崩裂,气血翻腾,眼冒金星,难受得想立即死掉会更好,若非心志坚毅,此刻便会放弃抵抗,又或全力逃生,杨文广知道两个选择均是万万不行,而他之所以一个照面即吃上大亏,皆因被独孤策牵着鼻子走,凭气机交感,准确测到他的剑势,一声冷哼,内力全力展开,驱走侵体的阴寒之气,尚未有机会发出的剑劲回流体内,旋动起来,浑身一轻,终凭旋动的劲气从独孤策的气场脱身出来,迅即挥剑往独孤策面门划去,一副与敌偕亡的壮烈姿态。
“当……”
的一声,独孤策竖剑挡格,剑招朴实无华,已达大巧若拙的剑境。
气剑砍中独孤策的剑,便如蜻蜒砍石柱般,不能动摇其分毫,且所有后着均用不上来。
杨文广‘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疾退,别无他法下,布下一重一重的剑劲,以阻截这可怕对手的乘势追击。
那知独孤策竟昂立不动,只以剑尖指着他,一脸轻蔑的神态,当两人扯远至两丈的距离,杨文广忽然立定,剑尖反指独孤策。
杨文广不是不想趁势逃走,只因独孤策的剑气把他遥遥锁紧,假若他多退一步,拦截对方的剑劲立时消散,加上对方全力逼杀下,他肯定在敌进我退的被动形势中捱不上多少剑,成有死无生之局,故悬崖勒马,留下拚死一战。
“好剑法……”
独孤策哑然失笑,道:“想不到公子的武功居然如何高强……好……好……好……真是大快人心……公子确是高明得教我意外……自出道以来……老夫从未遇上十合之将……但看来要杀死公子并不容易……令本人更感兴趣盎然……乐在其中……”
把杀人当作乐趣,这样的对手让人毛骨悚然,杨家的人和剩下的两三个黑衣人都退居一旁,眼睛始终不离开独孤策和杨文广的决斗。
杨文广此刻心忖独孤策不但残忍好杀,还以杀人为乐,今次若能死不去,一定要好好潜心练剑,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下山之前总以为自己的上古神功就是天下无敌,没想到单单是内功强大并不能天下无敌,高手对招,每一个细节都是致命,更不要说一招一式了,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战胜这个不可战胜的独孤策。
能遇上独孤策这样的对手,杨文广心里其实很兴奋,毕竟只有跟高手过招,才会不断的提升自己。
杨文广微笑的道:“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独孤掌门……”
独孤策欣然道:“若公子是想拖延时间……本人不但乐于奉陪……且是正中下怀……因单是看着世子……已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事……”
虽然他那好听的说话背后,实充满冷酷狠毒的讥嘲本意,杨文广也不得不承认他谈吐高雅,兼之其举手提足或动或静,均潇洒好看,活如披着美好人皮的恶魔。
两人仍是剑锋遥对,互以真气抗衡,不过若单听他们的对答,还以为是一对好朋友在谈天呢。
这是真正的高手对决,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称之为高手。
杨文广感觉着精气神逐渐集中往手上的气剑,从容道:“独孤掌门……你堂堂一介男儿英雄……本应该豪气干云……气吞山河……可我怎么看你都有点娘们的胭脂气息……莫非你练了什么神功……挥刀自宫……”
独孤策听到一半的时候,两眼闻言忽然眯起来,到最后,精芒电闪,手上剑气剧盛,大叱道:“好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一改先前的潇洒轻松神态,双目凶光闪闪,但他尚未进击,杨文广的气剑已化作一道青芒,激射而来。
由此看得出,杨文广的话根本就是激将之法,在他话未完之际,便已经出招。
独孤策见杨文广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实暗蕴像充塞宇宙般无有穷尽的变化,不敢怠慢,挽起一团剑花,再如盛开的鲜花般往气剑迎去。
两大高手,再度交锋。
只见两道人影在闪跃腾挪,鏖战不休,双方均是以快打快,见招拆招,剑刃交击之声不绝如缕,忽地杨文广闷哼一声,往后飞退,把两人距离拉远至两丈。
独孤策并没有乘势追击,反把横在胸前的剑提高,双目深情的审视沾上杨文广鲜血的刃锋,柔声道:“公子可知这把将于今天饱饮公子鲜血的宝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吗……”
杨文广的气剑遥指独孤策,鲜血从左肩膀的伤口涔涔淌出,染红半边衣袖,虽然流血不少,但是仅是皮肉之伤,尽管这一点伤不算什么,但这足以证明独孤策的剑法厉害,当今天下如果当以内力来比,独孤策远不是他杨文广的对手,可是如果从剑法的精辟,对武学的造诣,独孤策的确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不可小视。
独孤策同样大惊,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杨文广实力如此之强,换做别人,一早已经是自己剑下亡魂,可是这个杨姓公子完全是跟自己平分秋色一般,那一剑居然没能刺中他的胸膛,已经在独孤策震惊不已,此刻杨文广不惊反喜,独孤策的唯一弱点是过于自负,因此自己完全可以在后面的较量中不至于太过的被动。
不过现在既然独孤策尚有闲聊的兴致,杨文广当然乐于奉陪,淡然笑道:“独孤掌门既自命不凡……用的佩剑当然有个尊贵的名字……”
独孤策目光往他投来,摇头叹道:“好……哈哈……想不到你已经死到临头……此刻还是从容自若……能杀像公子这样的人才有意思……本人保证要你留尽最后一滴血……看你是否还能笑出来……”
杨文广早习惯独孤策那以杀人为乐的心性言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独孤掌门仍未说出佩刃的名字……”
独孤策微笑道:“你还想知道……本人对公子是另眼相看……所以亦不愿你作一只胡涂鬼……此剑名飞龙剑……飞龙在天……一飞冲天……看剑……”
杨文广心神再进入止水不波的超然境界,瞧着独孤策主动进击,飞龙剑依循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两丈外弯击而至,而剑未到,惊人的剑气已完全把他锁紧笼罩,令他除硬拚一剑外,再无他法,如此以气御剑,一切全由飞龙剑带动,可见独孤策已臻宗师级的境界。
当独孤策剑锋离他不到半丈的当儿,杨文广终于有所反应,且完全出乎独孤策的意料。
气剑往右侧拉后,要知独孤策飞龙剑攻来,看似攻击杨文广胸口的位置,其实其真正针对的是杨文广的气剑,其攻击,赖的是高手争锋间的微妙气机感应,而气剑正是杨文广的精气神所在,任何反击,均会被独孤策凭交感察悉其气势变化,无法隐瞒,现在气剑不前攻反移后,全身破绽大露,完全暴露在独孤策的攻击下,换过别的未达独孤策以气御剑的高手,等若杨文广把身体奉上,任由敌剑由任何一个部位进击身体,偏是独孤策在气机牵引下,飞龙剑有了新的感应,自然而然取向杨文广右侧气剑所在处,便若冲击长堤的巨浪,忽然遇上一个缺口,当然朝此破口涌入,而此刻的缺口正是杨文广气剑的剑锋,独孤策非是没法变招,只是任何变招均会破坏其一气呵成的如虹优势,且更欺杨文广左胁受伤,兼且杨文广后移的气剑仍保持强大剑气,可在任何一刹那由亏变盈,发动反击,所以仍依势而行,以气剑为标的。
杨文广长笑道:“独孤掌门中计了……”
气剑继续后移,左掌闪电劈出,气剑为‘阳’,左掌撮指成刀为‘阴’,阳明阴暗,一掌重劈在独孤策飞龙剑锋侧处。
独孤策全身一震,整个人被带得往杨文广右方跌开去,攻势全消,杨文广浑身一轻,再不感觉到独孤策劲气的压力,深知好景一瞬即逝,猛一扭身,月移日换,气剑如影附形,疾刺侧退的独孤策咽喉要害,这是杨文广压箱底的杀着,若仍不能奈何独孤策,将只余待宰的份儿。
“叮……”
独孤策只退两步,飞龙剑忽然爆成一团剑芒,迎上杨文广的气剑,冷哼道:“找死……”
杨文广心知糟糕,气剑已给对方挡个正着,硬荡开去。
独孤策因先着失利,动了真怒,再顾不得要杨文广流尽每一滴鲜血的说话,离地弹起,双脚屈曲,以一美妙诡邪的姿态挥剑划向杨文广面门,教杨文广难以挡格。
杨文广再一声长笑,身子螺旋般转动腾起,气剑旋飞一匝,反扫敌手面门,一副同归于尽的招数,由于他旋飞的高度高出独孤策两尺,独孤策的飞龙剑变得划向杨文广腰部的位置。
独孤策心叫一声“蠢材”就在杨文广气剑离面门只余五寸许的距离,飞龙剑倏地加速,先一步扫中他的腰背。
“叮……”
出奇的御龙没有丝毫割开对方皮肉的血淋淋感觉,反倒像是砍在金属硬物之上,独孤策无比震惊,难道说杨文广早料到自己会击打他的此身位,提前做好了防护。
犹幸独孤策用的是阳震之劲,好把杨文广一剑劈得抛飞开去,以解他临死前的反击,否则必被杨文广的剑砍入脸门去。
杨文广果然应剑横飞,还有暇笑道:“多谢独孤掌门相送……”
说着,杨文广就借势腾空而去,越过庭院的墙壁,投往西边。
在杨文广看起来,今天不一定能够完全战胜独孤策,自己牵引着独孤策离开,场中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杨家的人完全能够应付,等到杨家收拾完这几个黑衣人,也可以离开,保住大局,而自己应付完独孤策,凭借轻功,也应该可以甩脱独孤策。
虽然杨文广这样想很正确,但是事情并未能如他所愿。
正飞出,独孤策亦腾空而起,先落在墙壁上,足尖一点,望杨文广追去并大笑道:“公子欢喜得太早了……”
杨文广的轻功已经接近天下无双,可没想到独孤策居然还能如同鬼魅一样追上,杨文广别无选择,独孤策的魔功非常霸道,而目下他的衣袂破风声已在后方传来,愈追愈近,杨文广猛提一口真气,运行全身经脉,一头撞入一棵参天巨树茂密的枝叶里,落足巨树近顶的横枝上,气剑指着正横空而来的独孤策。
换过其他人,此刻仍会尽一切努力,希望凭着领先的优势,继续离开,可是杨文广却非是寻常人,际此在战略形势占有上风的当儿,却立下死志,誓死反扑,对他来说,高手争锋,胜败并不是只由剑法或功力高低所决定,战略和意志同样重要,撇开生死,独孤策实是最佳的练剑对手。
剑气扑脸而来,随着独孤策的临近,眼前尽是点点芒光,只要他功力差少许,根本不知真正的飞龙剑由那一个方向角度攻来,既不知其所攻,当然不知何所守。
杨文广却是心中叫好。
独孤策是不得不采取惑敌的战略,因为杨文广背靠坚实的树干,而独孤策则是凌空攻来,若正面硬拚,由于独孤策无处着力,吃亏的肯定是他,所以独孤策得施尽浑身解数,务要教杨文广应接不暇,穷于应付,沦为被动,不能采取进攻招数,还要守得吃力。
杨文广眼前的点点剑芒,从枝叶丛间迎头盖面的洒射而来,其主人独孤策便像消失在剑芒后,显露出独孤策的真功夫。
杨文广闭上眼睛,内力全力施展,心神静如止水,感官提升至极限,只从独孤策摩擦枝叶的衣袂声,他几可用耳朵把独孤策的位置以人形在脑海里描述出来。
更重要是,他掌握到独孤策表面看来声势汹汹,事实上却只是要争取立足之点,如让他取得借力点,那时杨文广将优势尽失。
杨文广一剑劈出。
独孤策的飞龙剑离他不到五尺的距离,他却不是要对敌人挡格或反击,而是气贯剑锋,劲气离刃疾发,一根粗如儿臂的枝干应剑气立即断成两截,连着大蓬树枝树叶,往下堕去。
独孤策惊哼一声,随断树往下急堕,甚么绝招奇技全派不上用场,最可恨是杨文广断树的时间拿捏得精准无伦,恰好是他脚尖点在枝梢的刹那,令他无法借力变化。
杨文广双眼猛睁,长叱声中,两手握剑高举过头,弹离树杆,居高临下往下堕的独孤策扑去,气剑闪电劈向独孤策的头顶。
一个是蓄势以赴,一个是阵脚大乱,优劣之势不言可知。
论剑法,杨文广确是不如独孤策,但论功力,杨文广远胜于独孤策,且不止一筹,如此一来,加上杨文广运用智谋战略,及上古神功独异之处,终于在今天的较量中首次争得上风。
独孤策也是了得,临危不乱,飞龙剑往上挑卸。
杨文广也不得不暗中佩服,因为若独孤策只是横剑往上格档,他有信心可在独孤策于仓卒间无法贯足全力下,硬生生把飞龙剑劈断,砍入独孤策的头顶去。
“呛……”
独孤策怒哼一声,虽挑开杨文广必杀的一剑,也给劈得往下直堕,处于捱打的局面。
曾经何时,独孤策纵横江湖以来,都没有落在下风,当今魔门第一人的他,此刻被一个二十岁未到的少年击打得如此狼狈,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纵使在如此有利于杨文广的形势下,杨文广仍生出难以伤敌分毫的颓丧感觉,可知独孤策何等高明厉害,不过此时杨文广若要选择离开,成功的机会将以倍数增加,可是他完全不作此想,冷喝一声,一个筋斗剑爆青芒,头下脚上的笔直往急堕的独孤策追去。
独孤策亦在头顶上方剑化寒芒,全力还击。
两人一先一后,上下分明的往地上急堕,眼看两剑相交,而此时独孤策双脚离地已不足一丈,异变突起。
杨文广越战越勇,全身似乎与气浑然一体,一道剑光,横空而来,直击独孤策。
“逍遥剑法第一式……”
杨文广使出了在江湖消失多年的神秘剑法逍遥剑法,实在让独孤策大惊。
逍遥剑法招数奇奥精妙,拿捏的角度时间精准至无懈可击,猛攻下堕的独孤策,加速挥剑下击。
“当……”
独孤策全身剧震,飞龙剑往上绞击!
“当……”
飞龙剑居然被气剑格挡震开。
独孤策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几乎是恐惧,被迫无奈,他只能伸出一手往前疾劈,挥出无比的剑气,正中剑锋,借势往西边的方向飞退。
“哗……”
独孤策张口喷出鲜血,肯定已受重创,却仍能提气说话,声音自近而远,遥传回来道:“杨姓公子……我独孤策今日之辱……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杨文广飘然落地,望着独孤策远离的身影,心中一阵淡然,此刻的独孤策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假以时日,只怕独孤策更加不是自己的对手,因此对于独孤策报复的话,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杨文广就这样目睹独孤策远离去,此时见到独孤策远去的上空放出一朵烟花,心想难道是玄阴派的联络方式,于是一个飞身,飞到了中院场中。
场中,花解语、周云镜、耿金花、邹兰秀四个 美 妇 吩咐家丁收拾残局,见到杨文广回来,心中皆是一喜,毕竟眼前这个看上去很熟悉的年轻男子先前挽救了杨家,花解语正准备上前去感谢杨文广,只看见杨文广单跪下地,朗声道:“孙儿文广……姗姗来迟……望四位奶奶谅解……”
“什么……你是文广……”
花解语惊呼道,难道看到他如此眼熟了,原来是孙儿杨文广,杨文广五年前去昆仑学艺,五年之间,已经从小孩长成为了大人,难怪先前没有人出来。
“孙儿正是杨文广……”
杨文广口中说道,心想自己只是身子是现在的杨文广,灵魂却是未来的杨文广了,心中想着,感觉胸口一闷,口中突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先前跟独孤策的一战,杨文广虽然赢了,但是也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此时伤势发作,在说完话之后,一口鲜血出来,感觉眼前一黑,耳边只听见几声焦急的“文广……文广……”
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色戒之杨门秘史第011章 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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