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今天人家乱七八糟的”
出乎意料的是,接连两个月,张云彪对她客客气气,每天让她按时上下班,外出或晚上的应酬也从来没要她参加。这样一来,作为女人的苏梅和法定唯一拥有她的丈夫倒是放宽了心,但作为侦察员的苏梅却沮丧起来,以前做服务员时还能自由活动些,现在一上班就在张云彪或他的高层人员的眼皮子底下,行动反而不方便起来,老这样下去,那自己来卧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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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为消除张云彪的戒心,就主动跟他说自己和老公租的那套房子环境嘈杂,休息不好,能不能在公司专门为高层管理人员盖的单身公寓中给她安排一间休息室?张云彪满口答应,竟给她安排了豪华的套间,但他本人却从来不到她那里去。
苏梅在两难的判断中徘徊,要么是张云彪为笼络她的欢心而有意放长线,否则他不会特地把她抽上来,却又对她一直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还隔三差五地特别给她发红包,说是奖金,每次打开一看,苏梅都对里面的金额大吃一惊,对于一般的女孩来说,这一套也许奏效,但对于自己一个前来卧底的警察来说,却是有点弄巧成拙了;要么张云彪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在利用她搞什么阴谋。关于这后一点,是苏梅最不愿意想也不敢想的,在“家”里她把这个顾虑告诉王处长,王处长也极力否认,说得确切一点是不愿意承认。但也许是女性从来就理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吧,这一念头老萦绕在脑海,搞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仿佛将要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变故似的。不过苏梅也在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在我们的天下,量他又能怎样?!
与苏梅越来越不安的心境相比,她的丈夫却从王处长告诉他苏梅的情况中反而消除了许多顾虑,他甚至有警局的怀疑是神经过敏的感觉,尤其是从苏梅让王国强帮捎回来的丰厚奖金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梦中都想买的小卧车在向他开来,对苏梅和他赌气,去作别人秘书的反感也慢慢淡化了。
这天是星期一,苏梅刚上班,张云彪就把她叫进自己办公室的里间,说道:
“小倩,你能不能马上和李姐飞一趟广州,代表我去应付一下那些生意上的朋友?”——苏梅到张云彪这里来卧底,用的名字是“孙倩”。
此时已经先进来,单独和张云彪谈了半天的李姐凑过来拍着苏梅的肩膀打趣道:“小倩,这两个月你表现不错,张总不仅喜欢上你,还特别信任你,我好嫉妒喔。”
这位李姐大约三十多岁,是张云彪的死党。
“张总,人家什么都不会,”苏梅心头一阵狂喜,不过她还是不露声色地说道,“您不去,人家怎么能代表您呢?”
张云彪爽朗地笑了,“我当然愿意陪你这样的美女出差,体验一下王洛宾的‘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的感受,可我还要赶去重庆、西安处理别的事,实在分不开身。”
笑完,张云彪盯住她的眼睛说道:“你不用担心,去广州不过是代表我作个姿态,表示我们的诚意。有李姐在,你一切尽管放心,她会像心肝宝贝一样护着你的。”
不知为什么,苏梅有些心慌,她就怕他盯着她看,仿佛那目光能剥光她的衣物。自见到张云彪后,苏梅就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特别,那里发出来的光一罩住她,总让她不由得产生第一次赤裸在男人面前的那种感受。苏梅还是警官学院二年级的学员时,暑假的一天男友说他们全家要请她到家里吃饭,苏梅不疑有它,就大大方方地去了,到了男友家才发现,他父母其实都出差了,她的男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连哀求带强迫地把她剥得一丝不挂,还特地退后几步赏玩她低着头、两只小手不知往哪放的又臊又骇的窘态,等她从男友家出来,她就不再是姑娘身了。坦率地说,苏梅的第一次没什么快乐可言,就是婚后的性生活也没有让她得到过从性意识成熟起就憧憬的性爱满足,男友笨拙而又粗鲁,而且气量很小,只是自己已经失身于他,苏梅觉得再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对别的男性也就不再留意。而现在,她得每天注意张云彪,他不在时得去猜想他正在干什么,而他在时又要去注意他的举动。凭心而论,她发现张云彪是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他那张英俊的脸凝神沉思时所显现出来的深邃实在不是那些没有阅历的所谓“偶像派”,异或是“实力派”的“星”们故作出来的架势所能比拟的,但一旦谈笑起来却又在他孩子般的灿烂笑容中流露出他的知识和风趣。苏梅好几次都禁不住在想,如果他是自己日常生活中认识的人或者是同事,自己大概不会对他有任何反感的,她甚至还情不自禁地拿张云彪和自己的丈夫进行比较,坦率地说,无论是体形还是从气质,作为男人,他都比丈夫优秀得多——每当这时苏梅就红起脸,抑止住心头的狂跳,摇摇头在心里骂自己:“苏梅,你少来这些小女人的臭毛病,你是警察,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对敌斗争。”
现在苏梅又不自觉地有那种心跳,不过她马上掩饰性地低下头,故做惶恐的神情试探道:“张总,那人家能…不能跟家里说…说一声?”
“可以,可以。你应该告诉他,这趟差快则四、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这种商业接洽很磨人的,我也烦和那些人打交道,到了广州你还可以随时和家里保持联系,免得家里人为你担心。”张云彪善解人意的话语和他大度而真诚的笑声传到了苏梅的耳膜里。
站在旁边的李姐却怂恿道:“咳~,小倩,你长得那么迷人,却是个死脑筋,你跟上张总还不什么都有了,还在乎那穷家破业的做什么?”
“小李,鸟飞蛇行,各有各的道,人家小倩和你不是一类人。”张云彪笑着制止了那个李姐。
苏梅和李姐到了广州,在宾馆里住了四天,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来电话说改在深圳见面,她们就赶到深圳,到了深圳又住了三天,“朋友们”又在电话里通知说会谈地点改在南宁,苏梅看到李姐也火了,冲着电话囔:“你们他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诚心、没有胆量,老娘明天就打道回府!”
开始苏梅还在揣测张云彪是不是在耍花招,后来发现李姐其实和她一样心里也没底,她想:“也许这真的就是贩毒的特点吧”。而王国强他们根据苏梅陆续传回的信息,在当地公安和有关部门的配合下,监听了李姐的手机,发现和她通话的是一部在广州刚注册的手机,而且这部手机确实先在广州,后又到了深圳漫游。最后苏梅和李姐辗转到了南宁,住进南湖畔的国际饭店又是干等三天,直到第四天傍晚,李姐刚从外面回来就兴冲冲地对苏梅说:对方要我们连夜赶到宁明,张总今晚也会赶到那里,这里的朋友开车送我们去,我们现在就走!
苏梅已经不怀疑这是一次真正的毒品交易了,她预感到胜利在望,有一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但在此情形下她若再以打电话回家说一声的名义和王处长联系,必然引起怀疑,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姐和开着车的“朋友”用苏梅根本听不懂的当地白话说笑着,精神很好,而坐在后排的苏梅却觉得困得要命,最后竟在漆黑一片的颠簸中睡着了。
朦胧中苏梅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张云彪把她抱到床上,她想拒绝他,却四肢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往髋部流去,两腿间暖洋洋的,阴道里仿佛有热蚁在爬,弄得她酥痒难耐,一双玉股张开不是,夹紧也不是。男人伸手剥她的裙裤时,她还配合着抬起臀部,好让他脱得顺利些。她瞥见自己那条底裤落到他手里时已经是湿漉漉的了,闪着亮光,像刚从浓浆里捞起来似的。以前她也时常做些温馨的梦,甚至是多少有些“色情”的梦,但总是一到那个连面孔也看不真切的“白马王子”的唇就要吻到自己,异或是男人刚抬起手来要给她解带宽衣的“关键时刻”,要么是梦断醒来,要么就是梦中的画面被恼人地切换掉了,搞得她在怀春少女时代时不知为此产生了多少绵绵的恨意,但现在这个梦怎么变得这么“顽固”,连肌肤的触感都那么真切,丝毫没有要“切换掉”的意思。“这一定不是梦,是李姐在饮料中做了手脚,我在被别人用催情药迷奸!”苏梅虽然有了明确的判断,但此时的她已经管不住内心泛滥起来的渴望,迷朦的双眼流出泪水,说不清是觉得屈辱还是因为兴奋。当男人一下插入时,她承受了从未体验过的伟岸和深入,发出一声少妇不由自主的欢叫,一头扎进了波涛汹涌的性爱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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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性爱的潮水退去,苏梅悠悠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和张云彪赤条条地贴卧在床上,胯下传来那种为少妇所熟悉、像是被人耕耘过了的感受说明了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奇怪的是,她的心却没有因此而对张云彪生出半点恨意,甚至连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失身于他是她早就预料中的事儿似的。一抬眼,她瞥见他那张英俊的脸洋溢着笑意,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趁大人不备而偷吃得手,然后是一脸自鸣得意的模样,让她感到会心死了,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娇嗔了他一句:“张总,你坏。”
可当耳膜的反应传进大脑时,苏梅又不由得对自己的语气里透着的媚态感到惊讶和羞愧,不过她马上在心中说服了作为卧底警察的自己:人家这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小倩儿,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张云彪柔声说道,一手轻轻地抚摸她尚未褪去潮红的嫩脸,一手揽住她光润滑腻的酥背,“你知道吗?你住的那间套房浴室里安装有摄像机,每次看到你光着你那迷人的美身子洗澡,忍得我好苦喔!”
苏梅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透着恐怖。天啊!这个男人真是太狡诈了,自己显然低估了对手。她脑海里在飞快地回想着自己在那间套房里的一切活动,所幸她从来没有在那里和“家里”联系过,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动,从张云彪的话语和行为来看,自己警察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不过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对他早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刚才又被他如此奸污淫弄,苏梅真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悲哀。
女人感到委屈时总要流的眼泪现在终于淌了下来,嘴里啐出了恨意:“你…你欺负人……”——她原本是想骂他“流氓”的,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因为这次她心里的意念非常清晰:苏梅,你现在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名字叫孙倩的懦弱女孩。
苏梅表现出来的天性让张云彪既爱怜又觉得很有趣,他原本想马上戳穿她的,不过转念一想就改了主意。他想,不妨利用她这种怕暴露的心理,牵着这朵美丽的警花在淫途上继续走下去,等她对个中的滋味欲罢不能时,不知她该后悔自己是个警察,还是该后悔自己出落得这么个勾人魂魄?
“小倩儿,反正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就告诉你吧。”拿定主意后的张云彪一边用自己强壮的胸肌挤磨她那两颗饱满的乳球,一边主动说道,“你知道我们这次出来做什么生意吗?”
苏梅心头一震,脑子也飞快地思考着对策,只见她从容地说道:“不知道,不过人家猜,一定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对啦,那些朋友呢?”
“他们要中午才到,现在还早呢。”张云彪脸上浮现诡秘的笑,将猎取美色的陷阱越挖越深。
其实苏梅先前的直觉一点没错,张云彪让她做秘书就是个陷阱。那天张云彪心血来潮,没有坐公司职员的专用电梯,而是爬楼梯上办公室,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在客房楼道口他正巧撞见推着服务车准备去收拾客房的苏梅,就觉得眼前一亮,他甚至跑前几步,用目光追着她那婀娜的身影,直到那纤细的腰身下浑圆的美臀被修长的美腿用优雅的步伐,花颤姿摇地走进过道尽头的那间客房里消失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暗骂:“龟儿子的,人事部经理这个猪头真是该死,怎么把这么个动人心魄的美人儿埋没在服务员当中呢?”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一把搂住娇躯,抱到自己办公室里间的卧室美美地打上一炮,然后留在身边天天赏玩。通往办公室的楼道上,弥漫着张云彪飞扬的雄性激情和享用美女的遐想。不过等他到达设在宾馆顶层的公司办公区,坐到自己办公室那张宽大的大班桌后,他已渡过了激情的旋涡,恢复了他的狡诈和理智。他背地里干着那种买卖,贴身的人必须是能够让他绝对放心的,于是他让人拿着苏梅应聘时的照片到省市公安系统的朋友那里去四处悄悄打听。尽管禁毒处的侦察员是保密的,资料仅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最后张云彪还是从警官学院的朋友那里得到了“照片上的人很像我们过去一个叫苏梅的学员”的结果。机敏的张云彪就怀疑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他想,如果这个叫“孙倩”的美女真的就是苏梅的话,那她多半是省厅禁毒处派来卧底的,为此他又特别叫人去了解省厅禁毒处,根据别人对王国强处长的描述,再到“孙倩家”向街坊邻居一打听,如此这般,苏梅和王国强就彻底露了馅。张云彪虽然比王国强年轻好几岁,但他在部队服役时当过侦察兵,退役后又在江湖上滚打多年,经验和心理素质真还不是王国强这种从公安大学一毕业就在机关工作的人能比的。他决定给王国强来个“将计就计”,利用让苏梅做自己秘书作为诱饵来稳住并套牢王国强——这和钓鱼者认为鱼儿就要咬钩时是最沉静、最专注,同时也是最不敢轻举妄动的是一个道理,而他张云彪则可从容地安排退路。果然,两个月来他的计划进展得很顺利,最后只剩下转让或变卖公司房产后“金蝉脱壳”了,于是他就导演了支开苏梅,让李姐带她去广州这么一出戏,那些所谓“要来谈生意的朋友”不过是他安排的手下扮演的,开始连李姐也不知道这趟差的真正目的和安排。等他办妥了一切手续,就赶来和她们会合,目的很简单,一则要饱餐苏梅那让他着迷的秀色——她是他这次和警方斗智斗勇的游戏中最后一道美味佳肴,二则以胜利者的姿态向王国强宣示:你们警方在我张云彪眼里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
苏梅听了张云彪的话,抬眼瞄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现在才凌晨两点,“这些人怎么这样,让我们赶得那么急,他们却慢腾腾的?”光溜溜地趴卧在男人怀里的苏梅既然已经失了身,索性就表现得乖点。
“我的小倩儿,人家和我们做的是白粉买卖,谨慎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张云彪手上亵玩着苏梅圆翘的美臀,嘴里逗着,“你以为像我在床上抱着你做爱那么轻松愉快呀?”
“讨厌!”苏梅像娇羞的情人一样又媚上一句,她心里一阵高兴,她没想到对方竟主动说出来了,被敌人迷奸了虽然耻辱,但换来了信任也算一种报偿吧。
不过苏梅没想到的“报偿”是张云彪对她进行了透透彻彻的性爱洗礼,他以她难以忘怀的雄性和老道的技巧,把她原本稚嫩的雌性完全拆卸了下来,然后按照他的意愿又重新组装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男人把她送上了她忘我的境界,她在这个境界里把自己的自信和自尊,连同自己的肉身统统都交给了男人。她根本搞不清自己究竟达到了多少次高潮,异或是高潮根本就没有中断过,只觉得自己孱弱的两腿间被男人化为一汪欢乐的水,让男人一会温柔一会粗鲁、一会儿浅一会儿深地搅动着,激起快感涟漪和欢乐浪花,溅得她和男人的下身都粘湿湿、滑溜溜的。她在情欲的烈焰中被融化,在浸满眼眶的泪水中陶醉。透过泪光,她瞥见了映在试衣镜里的自己,被男人摆成各种羞人、放荡的姿势,肌肤因渗出汗水而透出令人心醉的光泽。房间里回荡着她又欢喜又委屈、似埋怨又似媚惑的娇喊,句句是满足,声声是甜美,把女人在性爱中体验到的、无法用言辞表达的感受抛洒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当她泄得一塌糊涂的身心像一根败絮,从激荡的高处飘落下来,在即将昏睡过去的一霎那,她麻痹的大脑竟闪过了“今天人家好丢脸,乱七八糟的……”的念头,不过此时这个念头的闪现与其说是放纵后的愧疚,还不如说是终于放纵一次后感受到的欢愉和舒坦。
苏梅是在这一夜真正体会到男欢女爱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的,她就像一个过去只在浅海里游泳的人,一朝被带到了深海并潜入海底,领略到那诡异的漆黑中透出来的让人惊心动魄的奇丽场景,以往的经验就变得不值一提,再加上平时相处所积累起来的感受,张云彪成了她最难以忘怀的一个男人,不管她的理智告诉她,她是如何深切地痛恨他。但多少次惊梦醒来,那留在脑海的梦境残片,似乎总在提醒着她,她对这个男人的态度除了深切的痛恨之外还有一些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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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身不已的剧烈交欢让苏梅一觉整整睡了十多个小时,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个地方,不过最让她吃惊的是,她竟全身赤裸,被固定在一张很结实的红木太师椅上,两只小手臂分别搭在扶手上被绑着,高高的太师椅靠背上一左一右分别拉下来两条麻绳绑住了自己两只足踝,修长的双腿被高高吊起拉过头顶,分开成V字形,身躯屈曲着窝在太师椅上,白嫩的屁股伸出椅缘,这样羞耻的姿势被正前方的落地试衣镜照得清清楚楚,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的下身,她羞愤欲哭,但却只能在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呜呜声,一条手绢深深地勒进了她的口腔,在脖子后打了一个结。
更让苏梅气馁的是,她看清了镜子旁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苏梅警官,你们省禁毒处,连同王国强这个蠢货在内统统都是些酒囊饭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这次行动已经彻底失败,可悲的是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怎样败露的。
遭受敌手如此蔑视和侮辱,并被绑成如此姿式让苏梅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蒙受空前的打击,她完全不知所措,一个人在房间里惶恐地流着泪,又是气馁,又是委屈,泪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苏梅的脑海在翻滚,一时间她觉得自己曾认为强大无比的组织和自己所熟悉的社会与自己离得是那么的遥远,对自己的现状是那样地无助……还是警官学院的学员时,苏梅去参观过重庆的渣子洞,江姐等女英烈的忠贞不屈曾深深地感动过她,但这些女英烈们所体现的强大精神力量似乎对她现在的境况一点作用都没有,张云彪绑架她显然仅仅是为了淫乐她,对她背叛不背叛组织毫无兴趣……第三章 “人家做好女人还配不配?”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个女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醒醒,苏梅警官。”她睁开眼睛,看到是那个姓李的女人。也许是期盼,也许是女人真的天生富于同情心,苏梅觉得她的目光柔和中含着悲悯,就想求她把自己解下来,但话到喉咙里就被勒在口腔里的手绢挡住了,她这才又完全想起自己的状态。
不过眼前的女人却主动地伸过手来解下了绑住她的嘴的手绢,嘴里还说道:
“你该吃点东西了,你一个女孩子遭这份罪真是可怜。”
女人的话语竟让苏梅呜咽起来,新泪沿脸颊上干了的泪痕流淌,“呜…呜…李姐…我…我们都…都是女…女人…呜…呜…你就把我放…放下来吧…呜…呜……”
“我可不敢,张总只准我喂你吃饭。”
李姐把食物盘端到苏梅面前,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早已饥肠辘辘的苏梅,不时还将饮料的吸管送到她嘴边,动作之体贴如母亲哺喂孩子。苏梅流着泪,乖乖地接受着这种难得的温馨。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长得又这么动人,干吗非要去当警察,还要做这种危险的卧底工作?”李姐一边喂着苏梅,一边善解人意地说,“这个世界许多罪恶原本就是他们男人造成的,有本事由他们男人自己来解决,把我们女人牵扯进来算什么?!”
女人的话动摇着苏梅的精神防线,引发了她心中一阵阵地酸楚……“其实我们女人本来就是于世无争的,什么‘敌人’啊,‘朋友’啊,都是他们男人强加给我们女人的观念,喏,你也体会到了,作为女人和张总做爱……”女人继续引导着无助的苏梅。
苏梅试图寻找出理由来抗拒李姐的腐蚀,但她最终能找到的理由似乎都苍白无力。更可怕的是,张云彪那生动而健壮的雄性体魄不断地侵占她的脑海,似有无尽的魔力,令她产生一阵阵任他作践的冲动。“人家完蛋了……”她在心里无奈地叹道——苏梅不知道,她的食物里被掺进了催情的“法国奴隶液”,将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男人蹂躏竟成了她此时不可抗拒的渴望。
苏梅越来越深地在男人淫亵的陷阱中坠落,她一直保持着那种羞耻的姿势看着后来进来的张云彪和李姐打情骂俏,李姐赤裸的身体被张云彪的魔手刺激到敏感部位时那份不由自主的颤抖和兴奋,在如潮的欢叫中,女人忘情地与人交合着,被肏得失了神,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在喉咙里闷闷地透出那份诱人堕落的欢愉……苏梅的乳房涨得发痛,硬硬的乳头傲立起来,像两颗相思豆,她那始终暴露在这淫靡的氛围中的下身,已经让自己流淌出来的粘液染得一塌糊涂,甚至在凸出椅缘的白嫩股沟下方坠下粘稠的白丝……泪流满面的她看到张云彪放开因高潮而休克过去的李姐,挺着他那根张扬着雄性激情和征服力的“大炮”向她走来时,她的心竟狂跳起来,“终于轮到我了……”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苏梅在那黑色的漩涡里彻底迷失了。她在张云彪面前已毫无自信、自尊可言,她作为性奴跪在他脚下舔他那根粗大阳具,乞求他怜惜;她像狗一样跪趴在他面前高高地撅起她那浑圆的白屁股,哀求着男人从后面肏她;她习惯了任由他摆布,阴道里插着电动阳具,同时接受他浣肠,沉迷在由此激发出来 的乖戾肉欲之中……苏梅的人格坠入了地狱,身心却升上了官能感受的“天堂”,淫邪的房间里每晚回响着这样的对答。
“乖不乖?”
“乖、乖!梅奴儿乖啊!”
“乖就学母狗叫两声。”
“汪!汪!”
“叫得欢点!”
“汪!汪!汪!”
……苏梅害怕时间,害怕空间,拼命地索求不间断的肉体欢乐来抑止自己正常的意识,因为她担心这些至少表面是温暖,能让她忘记一切烦恼的刺激一旦中断,强烈的羞耻心就会让她去一头撞死自己……忽然有一天,从昏睡中醒来,在一片寂静中躺在床上发懵的苏梅听到门外传来剧烈的撬打门锁的声音,最后门被撞开,两位身着她曾是那么熟悉的制服的中年女警出现在她这些天来一直浸泡在泪光中的视线里。惶恐中的苏梅最终对眼前的状况反应过来时,身心就奔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又悲愤又羞愧的激流,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把她的心从嗓子眼里冲到了体外。她猛地拉过床上的毛毯,蒙住自己无颜再见世人的脸,遮住被俘后再也没穿过衣物的赤裸身躯。
“苏…苏梅同志,我…我们来…来晚了……”,走到床边的那两位中年女警用广味十足的普通话,带着哭腔想安慰在毛毯里嚎啕哭泣的她,但她们好心的安慰却把苏梅心头上的悲哀添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还配叫同志吗?!”
原来自苏梅在南宁失去音信后,王国强就预感到出事了,他赶紧以导致一位女警失踪为由提出申请,强行搜查了张云彪的公司,结果却发现已经被转让了,王国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张云彪彻底耍了,他强忍住受人愚弄、被人击败的屈辱,迅速将张云彪和跟他一起消失的所有骨干人员的资料上报上级,申请向全国发布通缉令。通缉令发布后,一些人陆续落网,但他们都不知道苏梅的下落,最后还是在广东的恩平县抓获了那个李姐,根据这个女人的口供,他们找到了苏梅,但张云彪却从此消失了。
王国强做梦都没想到张云彪贩毒集团的覆灭竟是以他手下的女侦察员的人格尊严作为代价,深深的内疚苦苦地折磨着他。获救后的苏梅在医院里要么哭泣不已,要么发呆发愣,王国强愧疚得都有点不敢去见她,觉得她所遭受的屈辱仿佛都刻写到了他自己的脸上,他比她还要羞愧!当苏梅的丈夫提出要跟苏梅离婚时,负罪感使他的心比灌满了铅还沉重,他亲自去做苏梅丈夫的工作,但苏梅的丈夫向他抛出了这样的话:“姓王的,你他妈的不仅是个大草包,还是个大无赖,你少在我面前卖乖!你让你老婆去卧底,也让人家也给她来那么一下,到时由我来做你思想工作!”
面对他的指责和愤怒,王国强无言以对。苏梅出院后,王国强特地为她安排了到长白山中的一所公安干警疗养所去进行为期一年的休养。
安顿完毕,王国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上级请求降职处分,但他得到的却是到毒情更加严重的楚南市任公安局局长兼政委的调令。
王国强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苏梅,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就经常去信安慰她。
“苏梅同志,‘天下安危,公安系一半’,在百姓的安宁中有你不可磨灭的功勋……”
“苏梅同志,你是我们警察队伍里令人敬仰的巾帼英雄,每一个有良知的公民都在为你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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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你不要那样想,作为女人被敌人侮辱不是你的羞耻,更不是你的错,你的精神和圣洁是不朽的,你依然是我们国家警察队伍里最艳丽、最令人骄傲的警花……”
“……”
冰封北国的雪,让人类年复一年地见识了大自然的洁白和神圣,它纷纷扬扬地洒向大地,把山河妆点得分外妖娆。
置身其中,感悟着大雪无痕,回到组织中的苏梅对王国强特地把她安排到这里来休养的良苦用心尤为感动,她受到创伤的心灵在圣洁的大雪中得到了恢复,重新燃起了对生活、对工作的希望。
回到岗位上的苏梅第一志愿就是请调到王国强所在的楚南市市局工作。到了楚南市,王国强在征求了她的意见后,经上级批准,在楚南市局成立了编制为二十人的女子刑侦队,苏梅出任队长兼指导员。
经历了磨难的苏梅在工作上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她带领的女子刑侦队在和各种刑事犯罪分子的斗争中屡建功勋,成为了在全省公安系统小有名气的队伍,再加上省厅领导,尤其是王国强的特别关照,各种装备、生活设施和待遇自然是特别的好,那些警校毕业生或从部队转业到公安系统的警花们都以能加入苏梅的队伍为荣,趋之若鹜,以至于苏梅除了事业心、组织性和个人本领这些基本条件外,还可以以外貌如何作为入选条件来挑选志愿者。
经历了屈辱的苏梅在女人的意识上也成熟了,学会了用女性的眼光来看待王国强,她发现他身上有许多男人所没有的魅力和宽广胸怀,在恢复工作后的接触中,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尊重,在休养期间就雾开朦胧的女人心绪现在成了幸福、甜蜜的涟漪,她渴望将自己的身心永远交由这样的男人抚慰,就像在休养期间那样。她知道王国强夫妻恩爱,自己跟他的妻子也很熟,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要做他的女人,而且只是他的小情人的愿望……三年前苏梅跟王国强到北京出差,晚上她顽皮地强拉他去泡酒吧。
从他别别扭扭的样子,苏梅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王局,您怕什么?”
“咳,小苏,你看看周围,”王国强满脸通红,“到这里来的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像我们一老一少的……”
“你老吗?再说一老一少又怎么了?”苏梅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等着别人向她示爱的羞涩女孩了,她决定今晚就成为他的小情人。
“这……”王国强一时语塞。
“王局,”苏梅盯住王国强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只适合做警察,做好女人已经不配?”
“谁说的?!”王国强这下倒坦然起来,认真道,“你小苏在我眼里,警察和可爱的小女孩这两个身份可从来都没变过。”
“骗人。”男人的话语让苏梅的芳心荡漾起幸福的涟漪,尽管他曲解了她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人家愿意做你的‘小女人’,就在今晚上,你肯要吗?”
“这……”王国强又是一时语塞,不过这次他惊讶的眼神里闪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这个晚上,苏梅真的就成了王国强的小女人。
由于妻子不愿离开省城,王国强到楚南市后他们就过上了夫妻两地分居的生活,王国强也就少数几个周末,或到省厅办事时才回家,他滋润女人身心的“雨露”,往苏梅身上浇灌的多,往妻子身上泼洒的少,他甚至在苏梅的鼓励和引导下,学会了各种折腾女人身体的方法和技巧,包括浣肠、乳交、颜射等等,在王国强特地给苏梅安排的僻静且隔音很好的住房里,也经常出现这样的对答:“汪!汪!”,“叫得欢点,小梅儿,我的小心肝”,“汪!汪!汪!”……苏梅被张云彪彻底开发了的身体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正常的”性生活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在心爱的男人充满爱怜的安全“施虐”下,那种把自己完全交给男人玩弄时所获得的销魂蚀骨的肉欲感受,已经剥离了屈辱和痛苦,只剩下欢愉和满足。
每当带着她的女子刑侦队抓获重要逃犯或破获重大案件,白天身着不断提升了警阶的警服,英姿飒爽地在局礼堂的表彰大会上上台接受王国强代表组织颁发嘉奖的苏梅,脑海里想的却是晚上在那温馨的卧室里王国强将怎样“奖励”她作为女人的身心。
这三年,是苏梅感到极其幸福和满足的三年。
王国强也从和苏梅的性生活中彻底释放了男人的基因中从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野性,只是这野性风暴在他对她满怀的爱怜中化为滋润女人身心的甘露,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起来,本来头上已经出现的、为数不少的白发竟奇迹般地自然黑了起来,最让他安心和感动的是,周末没事苏梅总要“赶”他回省城,而且在他回家的前一夜总不许他泼洒“雨露”,让他留着回去灌溉妻子,要他别伤了女人的心。由于有了苏梅这么个尤物般的红颜知己,王国强觉得自己获得了极其满足的人生,他的心灵仿佛得到净化,对时下官场盛行的腐败之风的抵御力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凡事秉公办的多,徇私想的少,对手下也更富于同情心,许多有志投身警察事业的有为青年都愿意投到他帐下,他手下也聚集了许多英才。王国强从不因为苏梅需要过“奇特的”性生活而看低了她,反而愈发爱怜她、敬重她,对她言听计从,俯首帖耳,甚至苏梅因怄气而抓着他疲软的阴茎像牵头牛一样满屋子“批斗”时,他也是心比蜜甜。
王国强有时都不由得在心里纳闷:“究竟应该怎样理解人生?这男人和女人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哭泣的凤凰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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